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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灿兴，勋兴
传统的AxO
03
朴灿烈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看了一眼，确认是封加密邮件，便向交谈中的女士道歉告辞。
他穿过觥筹交错的酒会人群，边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吩咐其将尾款打到之前的那个账户上。在酒厅外的休息处寻了个安静无人的角落位子刚刚坐下，手机又是一阵短促的响震，收到了一串密码。
朴灿烈点开电邮页面输了密码，那封邮件旋即加载出来，没有文本信息，清一色的照片映入眼帘。
所有图像都有一个共同点——画面内都有张艺兴。
照片拍得很清晰——不仅是像素，内容也很清楚，看得出是从一个刁钻的角度，硬生生凭借设备和技巧捕捉到了有价值的画面。
朴灿烈手指点在触屏上一连下滑，大致浏览一遍后，又拉回第一张从头查看。
前面几张是一套连拍，记录的是张艺兴从某处建筑物出来并坐进一辆跑车副驾驶室的短暂过程。
他的脸上没有带妆，但身上并不像平日白天在宠物店的着装风格——虽是纯黑的衬衫和长裤，却是凸显身体优点的材质和剪裁，即使是静态的图像，也能呈现出运动中的躯体被垂坠的布料包裹勾勒出的线条。
被黑衣和夜色衬托得更加白皙的张艺兴略带倦容，跟在一位身着暗红色大衣的男性身边。那个男人长相俊朗而不锐利，但眼神从金棕色的侧分刘海下直直望向一个方向，朴灿烈猜若不是拍摄者隐藏得太好，定会被这警惕的视线看穿。
张艺兴与那位蜜色皮肤的男性起初都面无表情，走在一起颇有些凌厉的气势。但到了第三张照片里，那名男子转身一手搂在张艺兴腰后，凑近向他附耳低言着。于是第四张照片便拍到了张艺兴侧头几乎靠在对方肩上，两人像是分享了什么有意思的秘密一样笑得格外孩子气，之前冷冽的气场一扫而空。随后的两张照片里张艺兴亲昵地挽着男人的胳膊，边走边表情明亮地对他说着话，一直到坐进车里被随行的保镖挡住了身影。
朴灿烈将注意力从张艺兴脸上移开，扫了一圈图中的环境，认出了地点。
位于某繁华的商业建筑群的高级酒店门口。
朴灿烈看了一眼照片末尾“Lay Zhang&Show Lo”的注解，继续往下翻。
第二套照片只有两张。
画面里有三个人和一条狗，稍远一些的是个保镖模样的黑衣男人，正撑着伞给他面前两人遮挡蒙蒙细雨。
伞下的张艺兴正面着镜头，手里抓着的牵引绳拴着一条柴犬，老实地坐在他脚边。
张艺兴身边站着一个男人，只拍到了侧脸，墨镜又挡住了部分脸，但还是与朴灿烈猜想的那人对上了——孙氏的总裁。素来以手段狠辣著称又以威严和不苟言笑示人的孙红雷，在照片里对张艺兴展现出的神态可谓温柔。他微笑着，伸着双臂，给衣衫单薄的张艺兴披上外套。
张艺兴刘海被打湿了，披在额前有些可怜，头顶上又有几缕不听话的头发翘起来，配上他微微撅着嘴好像在抱怨什么的表情，就像个撒着娇的小情人，又像不听话的小孩子。
除了这两辑连拍，其余的照片单独成张，内容都是不同场合下的张艺兴与不同人的接触——一脸温和地与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在金融机构的门口告别；在酒吧后巷被夜店安保挡在身后，揉着手腕惊魂未甫地盯着不远处的醉汉；表情愣怔地在街头与学生模样的长腿少女交谈。
朴灿烈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关掉邮箱拨了一通电话。
“朴先生，”电话那头的口气笃定，“照片还满意吧。”
“满意？”朴灿烈反问，“我记得我是让你查他的Alpha，不是让你拍离婚用的抓奸照片吧。”
“嗨哟，您也看到了，与他有接触的Alpha就有这么多，其中两位爷还是不好惹的主，要调查到确切的结果不容易啊，”电话那头市侩的声音停了停，才终于说了重点，“这算是背景调查，酬劳可得另算啊。”
“打给我助理，把数目报给他。查清楚哪个是他的Alpha，哪个碰过他……”朴灿烈在脑海里筛着刚才看到的图像，说到途中突然改变了主意，“不，我要他所有的背景资料。”
电话那头爽快地应许，还给了朴灿烈额外的信息：“赠送一条情报，不知道您感不感兴趣——他后天晚上会去雾港。”
朴灿烈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他结束了通话，正打算通知助理空出后天晚上的行程，却被突如其来的一把娇柔女声打断了。
“是朴先生吗？”
朴灿烈抬起头，望向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女人。
一袭黑裙包裹着的身段玲珑，面容姣好妆容精致，是个散发着浓郁花香的Omega。
“里面太闷了，朴先生也是出来透透气么？”
许是外形和体质的特性让她对接近Alpha时颇有自信，她不请自来地坐到了朴灿烈对面的沙发上。
朴灿烈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酒会或派对上总有见他落单，便瞅准时机接近的大胆男女。若是在以前，他不介意与这种姿色的Omega或Beta友好甚至暧昧地互动一番。但眼下他满脑子都是张艺兴在照片中的影像和对狩猎的期待，面对搭讪心中只有被打扰的不悦。
“对，”朴灿烈深呼吸了一口压抑不耐烦，出口的声音有些抑制过头的冷漠，“您请便，失陪了。”
说完不理会Omega的神色是诧异还是受伤，起身往大堂方向走去。
他沿途给助理下完指示，又按捺不住地点了通讯录里张艺兴的名字。
回铃音响了两声，接通了。
“朴先生？”
朴灿烈一晚上听到无数声同样的称呼，背后各有不同意图，唯有这一声略带疑惑的纯粹称呼像声音主人的嗓音和气味一样让他顿觉心旷神怡。
朴灿烈自嘲地想，他可能是对这个神秘的Omega有些着迷了。
“艺兴，”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温柔，“你还在店里吗？我这边有事情耽搁了，可以请你帮我再照顾一会儿狂龙吗？”
“大概需要到几点呢？”
“可能一个多小时，十点半左右吧？真的很抱歉。”朴灿烈语气诚恳。
“嗯……”张艺兴似乎有些为难，“如果不方便来接，您考虑一下寄养一晚上？”
“他不习惯在外面住，”朴灿烈故意表现得像个昏庸的老爸，“十点钟也行，拜托你了。”
“要不……您住哪里？如果是在5公里内，我们帮您送到府上吧？”
“我这几天住观穹湾，离你那儿还是挺远的的。”
朴灿烈不着痕迹得笑了，他现在住的地方离张艺兴所在的宠物店大概七八公里，但他猜接送宠物这种服务估计会安排给店里的Beta做，至少不可能让Omega单独上门，便故意断绝后路地报了另一处房产的地址——那栋别墅和这家宠物店隔着两个行政区。
“啊？”听到地点的张艺兴显然有点意外，接着又在那头为难起来。
朴灿烈放轻声音，拿焦急恳切的语气又说了一句拜托了。
“好吧，”张艺兴终于妥协，语气无奈但没有恼怒，“我等你到十点钟。”
“好，”朴灿烈的声音一下子高兴起来，“太谢谢你了，艺兴。”
朴灿烈九点半不到就把车停在了宠物店附近。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远远隔着透明橱窗看张艺兴陆陆续续送走顾客和同事，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柔顺模样。
朴灿烈看了一眼表，还差十分钟到十点。他把车往前开了一段，驶进了张艺兴可以看见的范围，做出了刚刚到的样子，迈开长腿急切地走进挂了暂停营业牌子的店里，一进门就是一通感谢。
张艺兴把狂龙牵出来，大犬见到主人还是挺激动的，拽得张艺兴趔趄几步，不过这回早有防范似的稳住了，没有再次跌在朴灿烈怀里。
“耽误你下班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算是答谢？”朴灿烈蹲下来揉撸着狂龙，望着开始收拾东西的张艺兴建议说。
“这点小事还要什么答谢，”张艺兴果然拒绝，“不过下不为例哦。”
他说着回头笑着敲了敲前台墙边的营业时间。
“那我送你回去吧。”朴灿烈看张艺兴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
“不用了，我朋友来接我。”张艺兴弯腰在前台旁边整理散落的宣传册，头也没抬地回答。
“男朋友？这么贴心。”
“不是，”张艺兴露出拿那位“朋友”没辙的无奈笑容，“他说怕不安全。”
“觉得我很危险？”朴灿烈玩笑般问，慢慢朝前走了几步，倚在前台边上，张艺兴一个回头便能跟他四目相对。
“对他来说，Alpha都挺危险的。”一把陌生的声音忽然插入了对话。
朴灿烈转头朝声音来源看过去，一个秀气的男性站在店门口。他说完这话后，在张艺兴回头前又变脸似的，冷淡审视的神色瞬间转换为友善，口吻活泼地对朴灿烈道了句你好。
“你到啦。”
张艺兴向后微仰身子看清了来人，抿出了一个酒窝。
朴灿烈在脑里过了一遍，确定张艺兴这位朋友并未出现在早前收到的照片里。
TBC
调整了下进展，结果车失约了，下章一定……（跪着声泪俱下
